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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生的读书计划之《约翰·克利斯朵夫》

    一生的读书计划之《约翰·克利斯朵夫》

    1866129日,罗曼·罗兰出生在法国克莱默西的外省天主教家庭。对上帝虔诚且爱好音乐的母亲给了他很大的影响。他十分聪明,但体弱多病幼年时,他从阅读莎士比亚的作品中建立起对英雄人物的一种热爱之情。1889年获学士学位。在高级师范学校的时候,罗兰对宗教的信仰产生了动摇,对巴鲁哈·斯宾诺莎和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巴黎文化的浅陋物质主义感到沮丧的罗兰写信给托尔斯泰,托尔斯泰充满友爱的回信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罗兰的初期创作全是剧本,其中多数取材于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史实,如《圣路易》、《哀尔帝》、《群狼》、《理性的胜利》、《丹东》等。

    1937年,罗兰离开瑞士前往维兹雷,在那儿,他继续写作。19441230罗兰谢世于家中。

    哦,我的小乖乖,你多难看,多难看,我多疼你鲁意莎双手滚热,接过孩了楼自怀里。她瞅着他,又惭愧又欢喜地笑了。

    曼希沃才结婚,他就对自己所做的事觉得委屈。而小约翰·克利斯朵夫便在命运的驱使之下来到这个世界。

    不久以前,祖父送给孩子们一架旧钢琴,这件礼物并没受到欢迎。唯有小克利斯朵夫不知为什么对这件新来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他认为这是一只神秘的匣子,里面装的是奇妙的故事。母亲每天出去帮佣或上街买东西的时候,他最快乐,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了,于是他揭开钢琴盖,拖过一张椅子,爬在上面,肩头刚和键盘一样高。克利斯朵夫不知它们是什么,它们诱惑他,使他神摇意荡。有一天他被父亲撞见了,“嗯,你喜欢这个么,孩子”他说着亲热地拍拍孩子的头。“要不要我教你弹”他高兴极了,嘟囔着回答说要,父子两人便一齐坐在钢琴前面学习。有一天晚上克利斯朵夫听见父亲在隔壁屋里说话。哦,原来父亲是为了要把他训练成一只玩把戏的动物拿到人们面前去卖弄,才这样折磨他,硬要他整天去拨动那些象牙键子的父亲这样做,使他连去看看亲爱的河的时间都没有了。他的骄傲与自由都受到了伤害,他愤慨极了。他决意从此不再弄音乐,即便是弹,也要尽量弹得坏,使父亲灰心。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音乐所引起的某些情绪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头,使他不由自主地留恋音乐,把一生奉献给这个他自以为深恶痛绝、竭力反抗而无效的艺术。有时他还自己编点音乐。有一天他在祖父家里打转,跺着脚仰着脑袋、挺着肚子,无休无歇地转着,转着,直到转得自己头晕,一边还哼着他的曲子。

    乐谱的封面上,用美丽的哥特字体写着

    约翰·克利斯朵夫·克拉夫脱作品第一号。

    一天晚上,克利斯朵夫很惊讶地听说,他,克利斯朵夫,把《童年遣兴》题献给雷沃博大公爵殿下了。原来曼希沃先设法探听亲王的意思,亲王表示很乐意接受这份敬意。于是曼希沃赶紧组织音乐会。宫廷音乐联合会答应帮忙,筹备用精美的版本印《童年遣兴》。作者的署名是“约翰·克利斯朵夫·克拉夫脱,时年六岁”其实他已经七岁半了

    克利斯朵夫14岁时,祖父去世了,父亲也丢掉了提琴师的职务。从此,他便挑起了养家的沉重担子。乐队里的薪水已经不够应付家用,他便开始教课。

    因为生活的时间不多,你反倒过了双倍的生活。克利斯朵夫的情形就是这样。

    两个孩子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克利斯朵夫看到弥娜那么殷勤,不禁大为诧异。他们正在经历一段等待的时期,互相观察,心里存着欲望,可又互相畏惧。终于有一天,早上和大半个下午一直都阴雨不止。他们奔进花园,靠着花坛,眺望底下那片一直伸展到河边的草坪。突然之间,她头也没回,只抓着他的手说了声“来吧”便拉着他奔人小树林。周围一片静寂。她转过头来,像闪电那么快地扑上他的脖子,他扑在她的怀里。他们坐在一条潮湿的凳子上,两人都被爱情浸透了,甜蜜的、深邃的、荒唐的爱情。其余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想自杀,想杀人,这是他少年时最凶险的难关。过了这一关,他的少年时代就结束了,意志受过锻炼了,可是也险些给完全摧毁掉。

    他看到人生是一场无休、无歇、无情的战斗,凡是要做个够得上称为人的人,都得时时刻刻向无形的敌人作战——本能中那些致人死命的力量、乱人心意的欲望、暧昧的念头、使你堕落使你自行毁灭的念头都是这一类的顽敌。

    这时,克利斯朵夫接受邀请到科仑与杜赛道夫两地去举行演奏会,因某种原因,他的行期延长了三四天。沉醉在爱情中的克利斯朵夫万万没有想到,回来后迎接他的竟是萨皮纳病逝的噩耗,他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世界不复存在了……

    多雨的夏季之后,接着是晴朗的秋天。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克利斯朵夫认识了大街上一家帽子铺的两位女店员阿达和弥拉。阿达和克利斯朵夫相爱了。这是青春期美妙的、真诚的爱。克利斯朵夫在她身上才第一次认识女人。但是,阿达不久就感到厌倦了。阿达极想使克利斯朵夫受到屈辱,这使他感到厌恶。这种厌恶的心情一下子把阿达的爱情给毁灭了。

    他痛恨以前没有热情就写下的作品,再加上他矫枉过正的脾气,他打定主意,从此不受热情驱使决不再写作。他不愿意再去捕捉自己的思想了,他发誓除非创作的欲望像打雷似地威逼着他,否则他将永远放弃音乐了。

    一切民族、一切艺术,都有它的虚伪。谎言成为生存条件之一,唯有少数天生的奇才经过英勇的斗争之后,不怕在自己那项自由的思想领域内孤立的时候,才能摆脱。他很懊恼,因为他发现他最敬爱的某些大师也有说谎的。还有另一种更危险的——据说克利斯朵夫在继续供职的宫廷中,胆敢在大公爵面前也不成体统地毁谤德高望重的大师。

    其实他的失败不足为奇,他的作品不讨人喜欢的理由不止一条,而是有三条。一是它们还不够成熟二是它们还太新鲜,不能使人一下子就听得懂三是把这肆无忌惮的青年教训一顿是大家都高兴的事。一位真正的艺术家,长时期地被人误解以后,看惯了人类无可救药的愚蠢,就会变得心胸开朗。而克利斯朵夫并不懂这一套,于是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他童年的作品之所以有意思,并非在于它幼稚天真,而是在于有股前程无限的力量潜伏在那里

    在一个下着雨的早晨,克利斯朵夫抱着很大的希望,来到哈斯莱住的城里。他认为这个人物在艺术界是独立精神的象征,并指望能从他那儿听到友善的勉励的话,使自己能继续那毫无收获却不可避免的斗争,那是一切真正的艺术家和社会的斗争,一息尚存决不休止的斗争。然而哈斯莱用高傲而不耐烦的态度接待了他,这使他心灰意冷。

    在巴黎,克利斯朵夫也教授音乐。有一位叫高兰德的女学生,与她同时学钢琴的,还有一个不满14岁的女孩子。她是高兰德的表妹葛拉齐亚她的父母成年住在乡下,她是在恬静的空气中自由自在地长大的。她看上去那么平静,那么从容。葛拉齐亚看到表姐和克利斯朵夫亲密的样子很羡慕,虽然有些痛苦,但她仍为他们高兴。后来当她必须在表姐与克利斯朵夫两之间挑选一个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向着表姐了。终于有一天,这颗南国的小灵魂再也受不了被放逐的痛苦,必须向着光明飞去了。

    在朋友家的一次聚会上,克利斯朵夫认识了崇拜他的年轻诗人奥里维·耶南。“我有了一位朋友了。”当克利斯朵夫第二天醒来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立刻与奥里维·耶南见面。奥里维住在圣·日内维高岗下面的一条小街上。他在屋子里大步地踱着,不到四步就把整个房间走完了。他走到钢琴前面揭开琴盖,随便翻了翻乐谱,把键盘抚弄了一会儿,说道“弹些曲子给我听听。”音乐最容易暴露一个人的心事,泄漏最隐秘的思想。在莫扎特那首伟大的曲子下面,克利斯朵夫发现了这位新朋友的真面目凄凉高远的情调、羞怯而温柔的笑容,显出他是个神经质的、纯洁的、多情的、动不动会脸红的人。到了快曲终的时候,正当表现痛苦的爱情的乐句到了顶点而突然迸裂的时候,有种按捺不住的贞洁的情绪使奥里维没法再往下弹。

    在奥里维身边,克利斯朵夫不知不觉中代替了安多纳德的角色。克利斯朵夫像友人的姐姐一样殷勤、细心地照顾奥里维,许多体贴周到的安排叫人看了很受感动。在柔情的牵动之下,他不声不响地到安多纳德墓上去供些花草。奥里维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在墓上发现了鲜花时才觉察,可他还不敢肯定是克利斯朵夫放的。当他怯生生地提到这问题时,克利斯朵夫却粗声大气地把话岔开了,他不愿意奥里维知道。终于有一天两人在公墓上碰到了。他们俩性情那么不同,但本质都那么纯粹。他们因为如是不同又如是相同,所以相知。

    “可怜的朋友,”奥里维回答,“关于法国,你知道些什么呢你连一个法国人都没见到。你只看到一个堕落的社会,一些享乐的禽兽,那些根本不是法国人,仅仅是浪子、政客、废物,他们所有的骚动只是在法国的表面上飘过。你只看见太阳的反光和影子,却没看见内在的太阳,没看见我们几百年的灵魂。对于一个一千年始终在活动、在创造的民族,把它哥特式的艺术、17世纪的文化、大革命的巨潮传遍了全世界的民族——一个经过几十次磨炼而从来没死灭,而是复活了几十次的民族,怎么能横加诬蔑呢

    法国人对音乐的爱好使克利斯朵夫感到奇怪,尤其是法国人差不多和德国人爱好同样的音乐这一点,更使克利斯朵夫感到奇怪。“其实”奥里维说,“如果艺术真有什么界限的话,倒不在于种族,而在于阶级。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一种艺术叫做法国艺术,另外一种叫做德国艺术,但的确有一种有钱人的艺术跟一种没钱人的艺术。

    这时他收到一封信,信中说“亲爱的孩子,我身体不大好。要是可能,我还想见你一面。我拥抱你。妈妈。”克利斯朵夫哭了。当即上路赶回家。母亲见了他,并不惊奇,只微微笑着。那笑容是没法形容的,她勉强地笑着,心里想现在已经握到了儿子的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要求了。克利斯朵夫突然感到母亲的手在他的手里抽搐起来。她不胜怜爱地望着儿子,溘然长逝。

    命运总是在捉弄人。它会让一般粗心大意的人漏网,但决不放过那些提防的、谨慎的、有先见之明的人。投入巴黎罗网的并非克利斯朵夫而是奥里维。朋友的成功也给他带来好处,克利斯朵夫声名的光彩也射到他身上。爱神光临了,奥里维同雅葛丽纳结婚了。

    克利斯朵夫与葛拉齐亚相遇了。葛拉齐亚22岁,一年以前嫁给奥国大使馆的一位年轻随员。她没忘记她的好朋友克利斯朵夫,她来到巴黎以后就想尽一切办法寻找他、邀请他,在请柬上加注她少女时代的名字。但克利斯朵夫没有留意,把请柬扔到纸篓里了。她并不因此而生气,继续暗暗地留神他的工作,甚至探听他的生活状况。最近报纸上抨击克利斯朵夫的笔战突然停止,便是由于她的力量。淳朴的葛拉齐亚和报界没有多大交际,但为了帮助一位朋友,她能够用狡猾的手段,笼络那些她最不喜欢的人。从前,葛拉齐亚爱着克利斯朵夫,克利斯朵夫完全没注意。如今,克利斯朵夫爱着葛拉齐亚,而葛拉齐亚对他只有一种恬静的友谊——她爱着另外一个人。好比两座生命钟,这一座比那一座走得稍微快了一点儿,就可以使双方全部生涯改观。

    五一劳动节快要到了。巴黎传说工人要闹事。

    克利斯朵夫像楔子一般硬闯进密集的人堆,奥里维跟着他。人墙略微露出了一点儿隙缝,让他们过去,随后又合上了。克利斯朵夫兴高采烈,完全忘了五分钟以前自己还说民众不会暴动的话。不论他跟法国的群众和他们的要求是怎样不相干,他一卷进这股潮水,便立刻被融化了——不管群众要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跟着要不管自己往哪儿去,他只知道往前,呼吸着这股狂乱的气息……

    奥里维死于这场暴乱,克利斯朵夫被同伴们送离巴黎。他过了边境,终于在一间屋子的门上看到了他要寻访的人的姓名,便敲起门来。主人勃罗姆热情地说“你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只要你在这个地方,你就住在我们家里。”克利斯朵夫听了这些亲热的话非常感动,扑向勃罗姆与他拥抱。

    创造创造才是唯一的救星。把生命的残渣剩滓丢到波涛里吧乘风破浪,逃到艺术的梦里去吧……创造他要创造,可是办不到。尽管不惜任何代价地要创造,可精神却不听指挥了。克利斯朵夫是孤零零的,他的手在黑夜里碰不到一只援助他的手,他没有力量再爬上山顶去迎接阳光。

    “你回来了噢,生命我又把你找到了……”克利斯朵夫听见生命的歌声像泉水喁语一般在胸中响亮。滔滔汩汩的音乐,像春雨一般渗进那片在冬天龟裂的泥土。羞耻、哀伤、悲苦,如今都显出了它们神秘的使命它们使泥土分解,给它肥料。痛苦这把犁刀一方面割破了你的心,一方面掘出了生命的新的水源。田野又开满了花,可不是上一个春天的花。一个新的灵魂诞生了。

    生命飞逝,肉体与灵魂像流水似的过去,岁月镌刻在老去的树身上,整个有形的世界都在消耗、更新。不朽的音乐,唯有你常在。你是内在的海洋你是深邃的灵魂,你就是一个完整的天地你是一位心地清明的朋友,你是一位童贞的母亲,你抚慰了我痛苦的灵魂,恢复了我的安静、坚定、欢乐恢复了我的爱,恢复了我的财富。从你眼里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光明,从你缄默的嘴里我看到了笑容,我蹲在你的心头听着永恒的生命跳动。

    德国的旧案已经撤销,法国那桩流血事件也早已被忘了,现在他爱上儿都可以。但他怕到巴黎去,因为那儿会勾起伤心的往事。至于德国,虽然他回去过几个月,还不时地去指挥自己的作品,可并不久住。

    第二年的4月中旬,他得到巴黎方面的邀请,要他去指挥几场音乐会。他在巴黎留下了,因为他在艺术家好奇心的觉醒之下,被新生的艺术界景象迷住了。10年退隐之后再回到巴黎来,他不免在社会上轰动一时。可是命运却很捉弄人,这一回捧他的竟是他从前的敌人——时髦朋友和上流人物。一般艺术家反倒暗中对他抱着敌意,或者心存猜忌。他的权威是靠着他年代悠久的名字、数量巨大的作品、热烈肯定的语气、不顾一切的真诚。虽然大家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物,不得不佩服他或敬重他,但是大家不了解他,不喜欢他。

    他创作的音乐的境界变得恬静了。当年的作品像春天的雷雨在胸中积聚是爆发、消灭的雷雨。现在的作品却像夏日的白云、积雪的山峰、通体放光的大鹏缓缓地翱翔,把天空填满了……创造就像在八月里宁静的太阳底下成熟的庄稼……

    于是,潺潺的河水、汹涌的海洋,和他一齐唱着“你将来会再生的。现在暂且休息吧所有的心只是一颗心。日与夜交融为一,堆着微笑。和谐是爱与恨结合起来的庄严的配偶。我将讴歌那个掌管爱与恨的神明。颂赞生命颂赞死亡

    小说对主人公坎坷的生活经历促成了心灵的升华,进而造就了事业辉煌的描写是非常成功的,它展示了克利斯朵夫广阔的内在生活的王国,他与弥娜的初恋、与阿达的断交、与奥里维和葛拉齐亚的友谊、对乔治和奥洛拉父亲般的爱,以及生活的磨难、事业的坎坷、失去亲人的打击,等等,这一连串的危机震撼着他的心灵,荡涤了他的灵魂,通过炼狱之路,一步一步达到自由的境地。小说把克利斯朵夫灵魂的升华和自由境界的达到表现为一部部惊世之作的诞生。小说和音乐一样,只有充满对美的赞美和对丑的唾弃、对人类的同情和对真理的热爱,才具有永恒的生命力。

    小说还把全书结构化做一部交响曲,宏伟、绚丽。全书各卷有如交响乐的几部乐章,有序曲、发展、高潮和结尾,气势浩大,浑然一体。在艺术风格上,它隐绚丽于朴素中,藏精粹于流畅中,无论在内容、结构和风格上都近乎史诗,成为文学史上的不朽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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